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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南宋相个亲

第十一回中 招安不成苏知鱼空打算盘 两手准备柴安风招贤纳士

苏南雁脸孔一红,骂了句:“怎么话说不过三句,就没正经了?”

“可不是嘛!这种不正经的话,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。”柴念云也是越听越不对,立即阻止道,“造反?造哪门子的反?造反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嘛!”

苏知鱼也道:“柴爵爷,我们盐帮虽然素来不守朝廷法度,却也是良民顺民,要我们公然造反,请恕苏某不能苟同。”

“不能公然造反,暗地里造反也不行啊!”柴念云补充道。

“嗨!你们想哪去了。难不成盐帮的出路,除了招安就是造反了吗?你们就不能开动脑筋、拓宽视野、解放思想、锐意创新,适应一下新环境、迎接一下新挑战?”

柴安风口中这么说,心里却在想:“造反,也不是不能造反。只是我现在手里钱不够多、也没有人手,还不到造反的时候罢了……”

苏知鱼想了想道:“我想过了。我们盐帮这么许多年了,都是靠贩盐过活的,大不了我们继续做这档子买卖算了。虽然辛苦一些、危险一些,好歹也是能养活帮里那么多弟兄的。”

“对,对。”柴念云也附和道,“最后皇上听了史丞相的意见,亲自下旨,其一是革去苏帮主皇城司提点的官职;其二是不准崇义公府同盐帮联姻。至于取缔盐帮生意的事情,则是只字未提。也就是说,盐帮尽可以维持现状,继续做原先那种一本万利的私盐生意。”

“那就只能这样了……”苏知鱼回答得有些心灰意冷。

“哼!”柴安风却冷笑一声,道,“私盐生意,真有那么好么?”

真有那么好。否则盐帮上上下下上千帮众,岂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?

听了这话,苏知鱼虽然脸色难看,却还能沉得住气。

旁边的苏南雁却已耐不住性子,立即反驳道:“你说什么呢!盐帮世世代代都靠私盐买卖过日子,这生意有什么不好?”

“有什么不好?那听我慢慢告诉你。”柴安风笑着分析起来。

关于私盐生意的前景,柴安风结合后世的思维,反复思考了许久,说起来自然是胸有成竹:

首先来说,食盐这东西,在自然界里到处都是——山上有矿盐、井里有井盐、海里有海盐,就是西北几座盐湖里的盐,都是车载斗量,根本吃不完。因此,食盐这玩意儿,不像黄金、白银,也比不了黄铜、生铁,其实并不算是什么稀缺资源。

因此维持食盐价格的,并不是供求关系,而是朝廷的行政命令和严厉打击,否则食盐的价格就会立即下跌。因此来说,对这种“政策性”极强的行业来说,其风险也是十分巨大的,只要朝廷对于食盐专卖的政策稍有变化,便能让盐帮不攻自破。

“所以说,要是朝廷真的想要灭了盐帮,那也容易得很。只要下狠心,将官盐价格降低,那百姓就不会去冒着风险去买那并没有便宜多少的私盐了。这样持续个一年半载,盐帮之前积累下的银钱也必然会损耗殆尽,那盐帮弟兄们就真的走投无路了。”柴安风最后总结道。

听到这里,苏知鱼已是满头大汗,用颤抖的口吻说道:“柴爵爷这话真如醍醐灌顶。苏某原本以为自己稳坐泰山,却不料其实是被架在油锅上烤。经过这场风波,朝廷虽然眼下似乎还没有为难盐帮的意思。可如今我盐帮虚实尽为朝廷所知,万一真如柴爵爷所言,朝廷想要对付盐帮,那我等便是全无还手之力。是该寻条后路了啊!”

这话说得柴安风十分满意,便笑道:“苏帮主果然是个聪明人,真是一点就透。我倒是替帮主和盐帮弟兄倒是想了个主意,帮主听听无妨。”

“还请柴爵爷赐教。”苏知鱼立即拱手问道。

“是这样的。据我所知,盐帮弟兄遍布大宋国土,甚至在北边的金国、西夏也有弟兄活动——一斤在东海晒出来的白盐,最多两个月功夫就能贩到四川,甚至能跨越山川天堑一直送到吐蕃去。这样的运输能力,恐怕仅次于朝廷六百里军情速递,而运输量则是远远超越。要是妥善运用这种运输能力,那就能让在江南生产出来的丝绸、瓷器、宣纸送到江北、岭南、四川去贩卖,甚至能一直贩卖到金国、大理、安南、西域等外国去。这可是一转手便是几倍的利润,虽然要比贩私盐辛苦一些,却也是正经生意啊!”柴安风答道。

这便是柴安风给苏知鱼想出来的办法——那便是在盐帮的基础上,组建起一张物流网络来。

他这个想法倒也不全是空中楼阁,而是从二十一世纪吸取了重要经验,那就是:成熟的物流网络的价值,有时候不下于(甚至是会高于)生产企业的价值。

虽然按照一千年前南宋的科技水平和运输水平,是不可能达到后世“几通几运”的程度,更不可能做到“一骑红尘妃子笑、无人知是荔枝来”的这种能够长途运输新鲜食品的程度。但是只要妥善组织和运行,长途贩卖丝绸、瓷器、纸张、茶叶等易于存储的物品还是不难的。

因此柴安风想要的,就是要将盐帮的销售网络,同现在正在由郑婷儿经营的“崇义号”工坊融合起来,让工坊里生产出的高质量的商品行销南北、畅销海内外,从而赚取更多的利益。

除此之外,更要以此来逐步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,并渗透到南宋、金国的方方面面,让柴家不仅有眼线、而且有手段,逐步产生能够影响各国政局的能力。

盐帮帮主苏知鱼虽然聪明,却依旧还是个古代人,自然没有柴安风这种长远的现代眼光,不过光凭他略显短浅的见识,也知道柴安风所言乃是长久之计。

于是苏知鱼沉思片刻,方道:“柴爵爷的意思是……莫非是想要让我盐帮成立一个镖局?”

“镖局?”

嘿,后世的物流不就是一个镖局吗?

只不过相对于古代的镖局,物流企业的风险小了许多而货运量却又急剧放大,可运货送货的基本功能却没有本质的变化。

想到这里,柴安风忽然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当县招商办小**时候的一段往事来了。

那时候柴安风看中了一家初创的物流企业,觉得这家企业加盟扩张的方式,正好可以填补农村、山区、岛礁这种交通不便地区最后三公里的物流。可招商办的领导却觉得这样的企业风险太大、利润太低、税收太少,没有大力支持的动力,便作罢了。可哪知道这家企业换了个地方注册经营,不过两年功夫就做得风生水起,后来又被某位爸爸纳入到了宝宝的物流体系之中,一下子成了独角兽企业,让当初那个领导恨得直拍大腿。

可如今的柴安风却不是穿越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**,虽然自己这个所谓的“柴爵爷”依旧远离赵宋朝廷的政治核心,可至少在崇义公府这个范围之内,他是说一句算一句的,说成立“镖局”就成立“镖局”。

于是柴安风下定决心,说道:“没错,说白了,就是‘镖局’。我们崇义公府和你们盐帮,二一添作五,就办他一个‘镖局’!”

苏知鱼听了也高兴:“好!盐帮弟兄众多,又遍布南北,各个山头、帮会、门派都有些交情。开镖局,那是现成的好买卖。柴爵爷果然高见!”

柴安风点点头,又道:“只是有一点,要同苏帮主有言在先。这镖局虽然是以盐帮弟兄为主,可名号却要挂在我崇义公府名下,正好同‘崇义号’织坊、窑厂等工坊相配,说出去也是名正言顺。不知苏帮主意下如何?”

苏知鱼颔首道:“那是自然。这本来就是我盐帮的另一条出路,自然是不能挂我盐帮的名号的。这件事情我做主了,‘崇义号’镖局挂牌之后,我麾下弟兄便既是盐帮帮众、又是‘崇义号’镖局活计。镖局生意是亏是赚,我们至于帮中叔伯长辈要是不同意,我自然会去同他们谈。”

“好,一言为定!‘崇义号’名下那些工坊,现在是郑婷儿掌管。我明天亲自跟她说一声去,她是个明理的,只要是有钱赚的生意,她自然是会大力支持的。”

话说到这里,柴念云方才恍然大悟。

原来昨天弟弟柴安风所说的那句“对崇义公府而言,盐帮招安不成功,比招安成功更加有利”竟是这个意思——招安不成,那就相当于堵死了盐帮投靠朝廷的路子,那既然赵家不收盐帮,那就只剩下柴家了。而将盐帮改为“崇义号”镖局之后,那崇义公府就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支使盐帮帮众。

如此一来,柴家崇义公府既有了钱、又有了人,势力比起之前不知扩大了多少倍。

要知道,在赵宋朝廷那么多勋爵贵戚之中,比崇义公府有钱的多得是、地位高的有的是、势力大的也不少。可论起财力、地位和势力的综合能力,已是没有哪家贵戚,可以同崇义公柴家相提并论了。而一个公爵府,现在有了财产收入,又有了盐帮的人力,而公爵府里这些家人都是老底子跟着柴世宗打天下的将相后代,要是再找地方划上一块根据地,那柴家就随时能够拉起一个像像样样的小朝廷来。

想到这里,柴念云已经不敢多想了。

至少,自己在嫁到北边金国以后,以弟弟这样的势力和才干,崇义公府至少也能支撑个几代人了。至于后来的事情,柴念云一个女流,已是顾及不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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